张江河日下湖海

若有知音见采,不辞遍唱阳春。何事更愁人。

【白子天火】一瞬白梦

12.8重看,待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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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就把话撂这儿了:不写白子搞大哥的车我是猪!!!

说好的脑内疯狂飞车被我弄成了奇怪的文艺风……靠

老司机决定操起纯粹的方向盘,开,往道德的边缘

 @擒酒勺 司机车飞了,滴滴卡




一瞬白梦


有那么一个瞬间,金城白子以为他从来没有拥有过“一助”这个名字。

 

樱花开放的四月,空气里残留着昨夜雨的气息,庭院里的那棵樱花树落了满院子的粉色花瓣。

“这样子也太寒酸了吧!果然还是要去专门的地方赏樱花!”

天火从一早上起来就开始兴高采烈地张罗起赏樱的事情,白子披上春衣,看着他撵着两个弟弟起床,在院子里跑来跑去。

“所!以!说!为什么要五点钟就起床啊天哥!我还想睡啊!”

宙太郎跟在空丸的背后大呼小叫着。

“所、以、说!才让你们跑跑步清醒清醒!不要松懈,空丸!”

天火拿着刀(“所以为什么要拿刀啊天哥!”)站在木廊上,身上松松垮垮地套着平时穿的浴衣,在早春的寒意里打了个喷嚏。

羽织的重量突然压在他肩膀上,白子的声音在后面轻柔地响起:

“还没有彻底热起来,小心受寒。”

“噢,多谢。”天火微微偏头,露出一抹笑容。白子的耳朵瞬时红了。

但它们隐藏在头发里面,也许连主人也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当他在想某种特定事情的时候,他性格里潜藏在深层的容易害羞的部分会直白地浮现在身体的反应中。

白子陷入一种奇怪的氛围里。他盯着天火露出来的大片脖颈皮肤,在对方转过脸的刹那转移视线。

“怎么了?”

天火并没有发现他的异常。

“唔”,黑发的男人侧着脸靠近他,“我觉得……他们大概已经清醒了吧。”

白子被他呼出的气息袭击得一颤,用全部忍者的自制力和注意力控制住了自己眨眼的频率和睫毛的抖动。他习惯性地抿嘴微笑,试图从天火的眼睛里看出他刚才到底说了什么。

这种事情并不是第一次发生,而天火也只是问他身体是否劳累,导致不太精神。

白子并不能给出一个更好的解释。但他并不愿意因为这样让天火为自己操不必要的心。

他微笑着,寻找着一个万能的回答,阴家次男的声音陡然响起:

“已经、完全、清醒了。”空丸扶着膝盖,一边喘着气,一边看着高高站着的大哥,“所以,天哥不需要来清醒一下吗。”

天火直起身子,将腰间的刀连刀鞘一起抽了出来,“可以哟!”他大笑着,“那么再清醒一下吧!”

张牙舞爪的黑色发丝从白子的面颊前掠过,和造型完全不一样的柔软触感,像生长在春天枝头上活力充沛的新叶,汁液饱满,气味新鲜。

“呃啊!所以为什么又要拔刀啊!呜哇哇!空哥!天哥!”

白子在长廊上注视着他们微笑。

 

天火余光观察到了白子的状态,刀鞘架住空丸的攻击,又把宙太郎绊了一跤,冲着两个弟弟眨眨眼。

“喏,你们看,白子这样已经好些天了呢。”

空丸使劲地挣脱着天火的控制,发现自己终究敌不过大哥,负气地把木刀收回腰间,转过脸,“可能是最近比较累吧。春天里逃窜的犯人尤其多。”

“白子哥这样一般是和大哥在一起的时候多啦,是不是大哥你给白子哥压力太大了。”宙太郎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身上的土,“说起来一下子就让白子哥参与到工作中,本来就没有好好考虑到他的心情啊。”

“你们说的我也有想过,可是白子每次都说他没问题。”天火苦恼地说,“总之——不论他遇到了什么,今天去赏花的时候,务必不要再给他添麻烦了,可以让他好好休息一下。”

“知道啦,我今天不会到处乱跑啦。”宙太郎乖乖地答应,空丸叉着腰仰着头,“是大哥才不要给白子哥搞出事情吧。我们两个完全、不需要操心。”

“这种事当然要放心,毕竟我可是比谁都希望白子能恢复精神噢。”天火收起刀,露出一贯的笑容,“走了!要带的东西已经收拾好了!”

他自然地跨上长廊,搭上白子的肩膀。

“走吧,今天的锻炼暂时先做到这里。”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去赏樱的路并不短,天火的手臂一直搭在白子的肩膀,透过春衣传来皮肤熨帖的温度。白子总控制不住自己往天火手掌的方向看,这样就能让脸颊接触到些许大臂的皮肤。

万幸的是,天火一直在和走在右边的空丸打着嘴仗,前面上窜下跳的宙太郎时不时插几句话。有时动作幅度稍大一些,天火的手臂会勾起来,这时白子的脖颈就可以触碰到令他沉迷的灼热的体温。

“那边有什么?”天火突然问。

白子猝不及防地转过头,鼻尖几乎蹭上天火的,这样的距离让他一时丧失了说话的能力。

宙太郎拉着空丸在前面跑远,似乎是要比谁先到达赏樱的地方。天火的眼珠只是朝前方微转了转,确定了弟弟们的身影都在视线范围内后又转回来,黝黑的眼睛盯着白子浅紫色的眼睛,很快变成两道弯弯的月牙弧。

“怎么了?太突然被我吓到了吗?”他凑前一点,蹭蹭白子的鼻尖,旋即退后,唇边的热气还未消散,“那两个臭小子,跑得也太快了,根本没办法享受路边初春的风景。”

“说的也是呢。”白子找回了自己的微笑,轻声附和着,跟着天火一起加快脚步。

剧烈跳动的心脏和拼命压下的脸颊的红潮,让他紧张到手心出汗,却又忍不住加深笑容。

 

所以、到底是什么时候……

白子的思考并未进行很久。他们一路打打闹闹地到了赏樱的地点。因为是清晨,人还没有多起来,宙太郎选了一棵开得很盛大的樱花树,大声招呼着后面的同伴前来。

“空哥!你输啦!一会轮到你来收拾!”

“宙太郎,好快……”空丸紧随其后,喘了几口气,挽起袖子开始帮忙。

四个人里面,尽管有两个小孩子,但他们还是成功地将树下的一片草坪清理干净后,放上了携带的垫子和茶点。

“呜哇哇!好想在草地上打滚!”

“宙太郎!注意垫子上的东西!”

“如果在草地上滚的话,衣服回去自己洗。”天火盘腿坐下来,一手托着腮笑嘻嘻地补充,“昨天晚上下的雨,地上还都是泥哦。”

“天哥!为什么不早说!”

宙太郎已经在草地上滚了一圈,爬起来拍拍自己已经沾上了泥巴的衣服,“呜!这个肯定很难洗的!”

“多洗几次就可以洗掉的。”白子笑着说,“现在先——尽情地滚吧。反正衣服都需要清洗呢。”

“耶!白子哥万岁!”

 

“啊,你不能再帮他们了……”宙太郎和空丸跑远,天火扶额,侧着脸看向白子,“他们总有一天要学会自己洗衣服——也包括沾上了泥巴的衣服。”

“我不会帮忙的,”白子掩饰地仰起头,不去接触天火的视线。空中樱花花瓣飞舞,一瓣浅粉色落英飘落,他伸出手,将花瓣接在手心。

“我们来赏花吧!”白子眯起眼睛,学着天火露出一个把牙齿都展现出来的笑容。

“啊……简直是犯规……”天火也笑了,“完全没有办法——比任何逃跑的犯人都要强势呢,这样开心笑起来的白子。”

 

一直以来,好像都是如此。

天火的笑容,他太阳一般的热度和光,在白子的整段生命里,都是独一无二耀眼的存在。

他有点控制不住自己了。

 

在他把天火压在樱花树下时,他的自制力到达了顶峰。

起因不过是孩子们的游戏。一个飞过来的小皮球,两个大人没什么默契的接球,和垫子下方某一处因为雨水而变得滑软的凹陷。

白子的刘海垂在天火的额头处,他们的距离并没有路上那次意外更近,但却由于体位的关系,充满着压迫感与反抗感。

“看他的眼睛。”白子不断地在心里对自己说。天火似乎被一下子惊到,躺在垫子上只顾着眨眼,没什么别的表情。但白子的视线不受控制地滑向嘴唇的位置,又被理智堪堪拉回到眉眼间。

“白子?吓到了吗?”天火的表情松弛下来,他轻松地笑着,手臂懒懒地围上白子撑在他身体两侧的小臂。

“没什么事。”白子微笑着。

想吻他。

“那我起来了。”他说。

想吻他。

 

可能只是个梦。

因为阴家小男孩们意外的坚持,被弟弟们抛弃的大哥决定要到挚友的房间寻求安慰。

夜休后不久,白子坐起来,看着躺在自己身旁的天火。

睡相并不雅观,这件事他是知道的。

白子的手久久停顿在天火脸庞上方,最后转而替他掖了掖被角。

“晚安。”

 

所以早上起来,清醒以后,应该就不是梦了。

天火的脸跟他离得极近,眼睛还是闭着的,可能还在睡梦中。白子缩在被子里,肩膀被天火的手臂熟稔地搭住,身体旁挤挤挨挨地挨着其他的肢体,原本的被子还是和从前一样消失在房间的一角,或者是垫在身体下面。

这样的话,是允许的吗?

白子忍不住去猜测天火的用意。他知道也许并没有任何用意,并且知道任何用意也许也没有任何意义,但他还是忍不住去幻想,可能是某种形式的未来,可能是某个特殊的笑容,可能是某个特别的眼神。

他慢慢地凑近,似乎在聚集自己所有的勇气和纯洁的心。

天火的眼角旁边有几条细微的纹路,是他笑起来的时候,会微微折叠起来的小笑纹。白子对这里观察已久,当那些纹路动起来的时候,他的心就像一片波光粼粼的湖,全部是太阳的倒影。

他落下一个轻柔的吻。像一触即散的风,一挥即逝的雾,带着沁人的凉意和柔和的水意。

 

也许是他做过的最棒的白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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